🌿🌻自然札记🌱231
冬雨中的黑尾蜡嘴雀
清晨起来,天空阴雨。昨日城市已开始供暖,今日确实天气骤冷。
又看看院子里金丝吊蝴蝶的红翅果,被冬雨洗濯得鲜亮红艳。那棵高大的泡桐开花的枝条上还缀着淡紫的冬花,雨后清新高雅,但昨夜的雨中,才开的桐花、未放的花苞凋落一地,更感冬雨中一切植物的婉约。
冬雨这个概念,应该起始于那首经典的老歌《冬季到台北来看雨》,记得磁带封面上的孟庭苇就是一袭紫裙,如今晨沾雨的紫莹莹的桐花。
那是刚工作时常听的歌,算是青春的最后的也是最深刻的记忆了。那时,没想到,30多年后,气候变暖,关中也已多见冬雨。
清冷中,就想起黑尾蜡嘴雀,天已冷起来,不知它们飞走没有。
往院子外走的时候,就又发现去年二度开花的那丛连翘又开放了一朵黄璨璨的钟状花。30年前太久远,去年的记忆倒还清晰,今冬这朵花要比去年的连翘冬花硕大许多。
去金水公园的路上,看到天人菊、紫茉莉还在开花。但来到公园那几棵白蜡树下,却没有望见蜡嘴雀的身影。逗留了好一会儿,只看到有白头鹎栖落枝梢,不停地啁啾鸣叫。继续等待,又拍了枸杞、火棘的红果,仍未见蜡嘴雀出现,也许它们已飞过了秦岭。
穿过那丛连翘、锦带花灌丛时,发现天气在变冷,但它们又有花朵绽放,黄的明媚,粉的妩媚,雨后的花瓣上水珠剔透,花瓣格外娇丽,“天还是天,雨还是雨”,春花又开成冬花。时光虽然再嬗变不回“有行李有心事”的青葱岁月,但30年前,有谁想象过:看冬雨,赏春花?
来到另一处鸟儿常出现的那小片乌桕树下,最绚烂的两棵乌桕树彩叶凋落几尽,洁白的种子坦露在天空下,还有白头鹎偶尔光临啄食,大树下那株小乌桕树叶子依旧且已全红,石洼里又积满水。乌桕主根发达,能耐间歇或短期水淹,我还是用手舀出一些雨水,悻悻而归。
午后,天空又下起了雨。再遇冬雨。
冬雨,已挡不住我牵念黑尾蜡嘴雀还在不在的脚步。
我撑了一把挺大的伞,再走进公园。那片白蜡树及旁边的槐树上,有几只乌鸫在茂密的枝叶间躲雨。想拍拍它们,它们却冒雨飞走。我没有追赶过去。
这应该是春季诞生的那群小乌鸫,当时亲鸟制止它们叨食人们在树下投喂的大米饭,驱赶它们飞到草地上捕虫。现在,它们已能在风雨中飞翔了。它们和我孩提时一样,没有伞,只能疾飞,所以我不想再搅扰它们。
终于在近处的茶条槭树冠里看到一群鸟在躲雨,茶条槭的叶还是黄绿着,而复叶槭、白蜡树的叶片就要凋敝落尽。天色阴沉,光线昏暗,雨点又飘打着眼镜、相机镜头,确实不是拍鸟的天气。
也未匆匆收兵,等候到天色发黑才收起相机。打着伞,鞋子全部湿漉漉地往回走。这般狼狈,却想着那些小鸟不用穿鞋,不存在湿鞋的问题,但雨水很渗冷,不知它们夜晚还有后面的寒冬日子里栖息于怎样的窝巢,去捱过冬天,却想着所有的飞鸟为什么不做候鸟,一到冬天就飞到春暖花开的地方。
冬雨里,哼着还没陌生的歌词“冬季到台北来看雨,也许会遇见你”,竟遐想下午那只不觅食却栖落在樱花树上淋雨的呆头呆脑的麻雀,可能就是等待重逢另一只麻雀。
年少时没找见过幸运草,现在包括下午雨中候鸟时有寻觅就有收获。晚上🌃整理照片时,我喜出望外——在茶条槭茂密的枝叶间,有一只蜡嘴鸟。
黑尾蜡嘴雀(雌雄异色)雄鸟嘴深黄而端黑,头部黑色面积越过眼后,而黑头蜡嘴雀(雌雄同色)嘴全黄,头部黑色止于眼圈。唯一一张还算拍得清楚的照片上是——黑尾蜡嘴雀。
我更觉得幸运草的传说是一种“天道酬勤,功不唐捐〞的心理激励。
我查索陕西的黑尾蜡嘴雀记录,有秦岭以南化龙山的记载——
安康化龙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2013年12月报道保护区首次发现观赏鸟类黑尾蜡嘴雀:
11月21日在镇坪石砦(zhài,同“寨”)河观察到一群黑尾蜡嘴雀(有20余只),11月30日和12月1日在附近地区又分别观察到3只和1只。也认为在该地区应属旅鸟,冬季向南方迁徙时途经化龙山,并作暂短停留。
今天是11月16日,黑尾蜡嘴雀还在关中看冬雨。
11.16.临渭区,阴转小雨,西南风2级,气温4-11℃。
我也说两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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